见甜甜翻眼表示不耐烦了,李正国忙把不好意思甩出去老远,“都有,先容貌后性格,你现在的性格很好,我很喜欢很喜欢。”
田静“……”嗯?你喜欢现在的性格?那你到底喜欢是谁?不是挺纯情的吗?怎么又貌似很花心?
两辈子,终于说出口了,李正国的紧张没了,见田静惊讶的模样,他反而觉得很有趣,“你同意不?”
“什么?”田静被问愣了。
“你同意让我永远跟着你不?”李正国期待的望着田静。
田静扶额,怎么又绕回这个问题了,此时,听到外头传来牛大嫂的大嗓门。
她推了推李正国,“你让开,牛大嫂来了。”
“你没回答我。”李正国不放,这么好的一次机会,他想要个答案。
这个人执拗,让田静有些无奈,她不是原主,她不要做替身。
而且,她对这个人也没有感情基础,再而且,要是被这人看穿了她不是原主的话,这人是移情别恋的喜欢上她呢?还是‘杀’了她把原主给弄回来呢?
“甜甜?”
李正国的声音拉回田静的心神,“李正国同志,我对你没有什么感情,搭伴过日子而已,你不能强迫我。”
“你要是想要一个答案的话,那就是:在你发现我不是我的时候,你还能保持此时此刻的情感的话,我给你一个机会,一个跟着我,打动我心的机会。”
说完,一个用力,就把李正国推开了去,在李正国发愣间,田静已经和牛大嫂打起招呼了,“牛大嫂,这么早啊?”
“不早了,我已经忙完家务活了,哪里像你们年轻人,好的蜜里调油似的,一时半刻也舍不得分开。”牛大嫂促狭的眼神,看向田静身后。
田静转身,就看到李正国几步跨过她身边,“我一定不会变的。”
留下这句话,他就拎着工具继续干活去了。
田静知道他回答的是什么,可她不信,虽说人心易变,可对于一些比较执拗的人来说,认定了就是认定了,不会轻易改变。
牛大嫂捂嘴偷笑。
李敏也低头耸着肩。
田静翻个白眼,这些人可真会脑补。
“干活。”田静对着还在耸肩的李敏喊。
“是。”李敏拽上牛大嫂和她一起抬大木盆,“大嫂,就是倒了这上头微黄的水吗?”
“是呢,就着一个方向慢慢倒,那水就倒在菠菜地里好了。”
李敏和牛大嫂看到盆底的沉淀都惊讶起来,“真的有沉淀呢。”
田静又想翻白眼了,没沉淀的话,红薯都哪里去了?难道就剩那些渣渣?
哎呀,渣渣能喂猪呢,渣渣呢?“李敏,昨天那些红薯渣呢?”
“地里。”李敏伸手一指,指着菠菜地。
“那个,嗯,可以掺一些面粉,揉出来蒸饼或者贴饼吃,也可以煮猪食,我们家没有面粉,玉米面也没了,所以,我给忘了,牛大嫂,你家的扔了吗?”
田静看向牛大嫂,有些不好意思,她浪费粮食了。
李敏看着地里的红薯渣,欲哭无泪,她怎么没追问一下大嫂呢?
“我家的没扔,我就想着扔了可惜,直接扔给猪吃了。”
牛大嫂拍拍胸脯,幸好她没糟蹋粮食,否则,以后大量做的时候,继续扔,心疼,不继续扔,这次犯的错,就会被点出批评。
田静不好意思的对着手指,“下次,你们有疑问就问我,免得我给忘了。”
“好。”
“好。”
李敏和牛大嫂异口同声回答,随后挖淀粉放在筛子上的屉布上。
田静洗干净手,把湿淀粉轻轻捏成小块。
葛根淀粉出的时候,牛大嫂和李敏更激动,这毕竟是山上随处可见的东西,不是自家计算着吃的粮食。
“不少呢,不比红薯少。”
“是啊,想着这不要工分不要钱的东西,也能变成食物,真开心。”
两人叽叽喳喳的说着,完全不用田静参与。
被撇一边的田静给两人泼冷水,“这个不算正经的主食,等晾干了,我做给你们吃,你们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不说说可以冲泡喝吗?”李敏反问。
“是呀,冲泡后还要加白糖,就像一碗甜稀粥,不抵饿的。”田静继续打击。
“加糖呀?要是不加糖呢?”要加糖,李敏就舍不得了,白糖是精贵之物。
田静想了想,给出答案,“也可以吃,没多大味道。”因为她还没试过不加糖的葛根粉。
“那就好,只要能填饱肚子,就是食物。”李敏肯定的道。
“对!”牛大嫂附和。
田静没意见了,只要她们不觉得时间与所得,不相符就好。
葛根淀粉也晾晒出来后,牛大嫂就观察墙边的四个木箱子,“你都种了南瓜吗?”
“不是。”田静摇头,“就种了两个箱子,另外两个还闲着,李正国都给搬出来了。”
“对了,我拿了十头大蒜来,在窗台上,你要不要排蒜?”
牛大嫂话落,李敏已经把大蒜抓了过来,还打算剥来排进木箱里。
田静赶紧制止她,“别排,那两个箱子,我要种别的,这蒜不用排,直接摆在浅盘里,用水泡,就能长出蒜黄了。”
“蒜黄?”
两人自然又是一番惊奇。
田静给她们解释了一下蒜黄,牛大嫂立刻就扒蒜,叫李敏找浅盘出来,李敏找出来的是烂咸菜缸底。
田静叫她拎去给李正国修整一下边沿,再清洗干净,就把蒜头一瓣一瓣的摆放整齐,顺着边,到了浅浅的一层水。
“水别太多,否则会泡烂蒜,又不能断水,勤看勤补水,两三天就出芽,屋里温度高的话,十天半个月就能剪一茬,有点像韭菜。”
“不过二茬差了些,二茬长好了,就直接连根一起剥皮吃了,味道比韭菜冲一些,又没青蒜冲。”
“我回去弄。”牛大嫂风风火火的跑了。
李敏把这烂缸底,像宝贝一样捧去了墙边阳光下,这才想起今天还没扶她娘出来呢。
李母被扶出来,还叨叨着,“我知道你们忙,要不是需要搬凉床,我自己都能走出来了,我觉得今天比昨天还要好一些,腿都轻松了,不似以前好像腿上绑了石头一样。”
“每天都比昨天好一些,时间长了,你的身体就会慢慢好了。”田静给个暗示。
“对,是这样的。”
李母坐在凉床上,看着两个筛子上的淀粉,再看看那破烂缸底里个个直立的蒜头,脸上笑容加深。
这日子是越来越有奔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