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玉站住脚，原本要提的脚也放了下来，忍不住眯起眼狐疑地扫着夜歌，不大对啊，这句话透露的意思好像有些多，她忍不住将眼睛恨不得变成个x光，探照他的上上下下。
夜歌皱眉，见她不为所动，忍不住又催道，“走啊？”
“等等。”摆手叫停。
“不对吧，夜歌，咱们之前可没说要往国都发展，我知道纸张在繁华的国都一定能扩大宣传力度，但是目前我们物资没那么多，统共就那么些纸张，后续要再造，还得浸泡一段时间，这其中花费一定的时间不说，自然是要先在中心村附近地盘进行宣传。国都出名了，我也捞不到好处啊！”
夜歌啧了一声，“你脑袋还能再不灵光一些，国都天马寺是圣庙，全国各地都有分寺，且以国都天马寺马首是瞻，倘若我们的经书能入妙灵主持的承认，自然不怕无人问津。”
“是嘛，你该不会已经送到国都了吧。”
秦明玉不知道就是有种夜歌好像在瞒着自己什么的直觉，忍不住随口揣道。
岂料夜歌有些始料不及，忍不住微微张了下薄唇，随即又抿起来，秦明玉懂了，就在夜歌觉得她又会不依不饶开始发脾气的时候，秦明玉忽的说道，“无所谓了，只要别把我的方子传出去就可以了。”
“明玉，这正是我要找你谈的事。只要是有心的人，到我们的厂坊一观，其中窍门不用多久就会摸明白，还有那些帮忙的工人，哪怕签了契约，你也无法保证他们不会被人要挟或者威逼利诱而透露出来。”
“所以？”这家伙几个意思？先前干嘛不说，非要现在才说？
该不会是因为这纸张造出来了，有其他心思了吧……
这家伙别看着是特别漂亮，长得跟祸世妖孽似得，谁晓得他心长的黑的还是白的。
“所以这方子必须上达天听。给王上呈上，并且要让朝廷出面买下咱们的方子，到时如何提要求你都尽可以提，咱们国为了研究纸张，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钱财，绝非一个数字可以体现的。”
夜歌说这话的时候，有些嘲讽，带着那种厌恶的恶心。
秦明玉忍不住红了红脸，好吧，她肚子大，却气量小，还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“你说的也对，我也没打算把这方子死死的抓在手里头，就我这种小人物我也保不住，只不过我希望你能在我大赚一笔之后才上呈，如今想来你顾虑的是对的，就怕有心人循着线索找上门就麻烦了。”
秦明玉能这么明白事理，还是有些出乎他意料了。
夜歌反倒有些不适应了。
秦明玉瞪了他一眼，“你那什么眼神，不是说要看成品吗？还不前头走吗？”
反正她是想明白了，再怎么拒绝再如何说，也说不过夜歌的决定，这个自大男，一向就是以自我为中心习惯的了。
霸道又自负，还能这么心平气和一副商量的口吻，她似乎是该感激戴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