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保宁郡主玩了一个下午,后来君墨身边的人来接了小郡主去跟君墨吃饭,颜庭君也就跟着一起去了,她现在想在这潘王府加个餐还要出钱买食材,不如去君墨那儿蹭点吃的喝的。
“本王不是让你去接小郡主的么?”君墨盯着他的贴身小厮妄越道。
“怎么,潘王爷不欢迎我来这儿?”颜庭君瞄了一眼君墨道。
“是不太欢迎。”君墨头也不抬的继续拿起另一本奏章道。
“嘁,小气。”颜庭君道。
“嘻嘻,颜姐姐说义父小气,义父肯定要生气咯,烟罗要安慰义父,义父不气,烟罗给义父呼呼。”
冯烟罗捧着刚刚抓在手中的小黄鸡,奔到君墨身边,立刻就窝进他怀中,作势要给君墨吹平皱起的眉头。
君墨撇了撇头,避免让冯烟罗手中的小黄鸡蹭到他脸上,嫌弃的瞅了瞅那只小黄鸡,君墨放下手中的奏章,抱起冯烟罗。
“这颜姐姐才来了几天,给你喂什么**药了,那么喜欢她?”君墨问道。
“嘻嘻,还不是因为义父喜欢颜姐姐,义父要是不喜欢颜姐姐,就肯定不会让颜姐姐来潘王府住,烟罗肯定要讨好颜姐姐啦。”冯烟罗玩着手中的小黄鸡。
“哦,这是什么道理?”君墨挑眉问道。
“唔,我上次听见冯嬷嬷说儿大不由娘,娶了媳妇儿忘了娘。”皱了皱眉头,冯烟罗回忆着冯嬷嬷的话复述道。
“哈哈哈哈,你这鬼灵精怪的小丫头。”君墨哈哈大笑道。
“嗤,保安放心,你义父才不喜欢我呢。”颜庭君瞥了一眼君墨道。
“好了,用饭吧。”君墨道。
一道道菜品被端上桌来,满满当当的摆着,君墨和冯烟罗面前摆着他们爱吃的菜,这是熟悉的侍女都心知肚明的摆菜方式。
身为皇室中人,不可透露自己的喜好,哪怕是一道菜多吃了几口,也会被人记住,稍不留意便会被有心人利用。
颜庭君在一旁看着,布菜的侍女几乎每一种菜都会替她和君墨冯烟罗三人夹一筷子,她是不在意的,想吃什么就让侍女夹一筷子。
但是君墨和冯烟罗喜爱的菜却是穿插着吃,喜爱的菜夹的筷数几乎不过二三,末了侍女奉上一道浓汤,便将菜品一一撤下。
君墨满瞧着颜庭君脸上一闪而过的神色,放下手中的的茶盏,凑近她问道:“怎么?”
“也没什么,就是觉得你们活得太累了。”颜庭君道。
“太累了?”君墨一愣,随即笑道:“确实太累了。”
潘王府中,外边看上去守卫松散,内里却有着重兵把守,前前后后层层布防,道路曲折,若是只身闯入,怕是插翅也难飞。
“啧,我回去了。”放下茶盏,颜庭君瘪瘪嘴,站起身往外走。
“可以,你顺便把烟罗也送回去。”君墨看着在一旁玩耍的冯烟罗。
“保宁过来,颜姐姐带你回去了。”颜庭君对着冯烟罗招招手。
冯烟罗怀中抱着左顾右看的小黄鸡,欢快的跑回来,牵着颜庭君的手跟着颜庭君跨出门。
突然,一尺白绫划过,揪住了颜庭君的脖子,颜庭君只觉得身子一紧,仿佛像是木偶人被人用线牵住,轻易就被拉扯而去。
颜庭君想挣脱,却无法言语,只得挥舞着手臂,君墨一步上前,手中穿过颜庭君的裙角。
出手者必定是高手,犹如暗影一般逝去,冯烟罗仿佛身在梦中,四处张望,却再也看不见颜庭君的踪影。
“哇!”猛地冯烟罗哭出声来。
“暗一暗二已经追上去了。”一身黑衣的人出现在君墨身边。
“奶娘,把小郡主带好,就在这儿待着,哪儿也不许去。”君墨吩咐道,却是让管家带着重兵把守在正院。
暗一暗二追上去,那刺客穿着紧身的衣服,却是女子的身形,两人一人在后追,一人却提起轻功赶在那女子之前,拦截住女子的身影。
女子缩在庭柱之间,在她脚下的,就是颜庭君,被绳子捆住了手脚,嘴上被布条封住,一把剑凌驾去颜庭君的颈上。
“放我走,否则我就杀了她。”女子道。
“不可能!”君墨负手而立,望着庭柱上的女子:“她死不死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,你,我是不可能放走。”
闻言,颜庭君的双目似要喷出火来,说好的会庇护于她呢,君墨就是个骗子,骗子!
即便被颜庭君要杀人的眼神控诉,君墨也毫不在意,目光紧锁那女子。
“你若现在就扔掉武器,我保证让你死得痛快一点,不然,就要请你领教一下我潘王府暗堂的手段了。”君墨道。
话音未落,那女子身后飞来数柄短刀,被她挡下无数,终有一柄将她打落在地,而躺在庭柱上的颜庭君只觉得面上飞擦过许多冰冷的器械,吓得冷汗直冒。
女子被暗一暗二按在地上,利落得束缚住女子,将她穿了琵琶骨提起来,一把撤下女子脸上的口罩。
许贡捏住女子的下巴不过两下,便从她口中取下一个牙齿,那里藏着足以致命得毒药,而许贡做为暗卫的培养人,当然清楚这些套路。
君墨需要他从这女子口中得到背后主使的资料,许贡当然不会让她轻而易举的死去。
女子也知道这个道理,随即抬头,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,展现出嘲讽的意思,勾起嘴角,唇边溢出鲜血。
“笑什么?是觉得自己一定有信心,半个字都不告诉我们?”许贡问道。
“哼。”女子冷呵。
“我当然知道对你们这些死卫,严刑拷打的没有什么作用的,但是我不一样,我不会用严刑拷打这一招。”许贡捏起女子的脸,凑近她,在她耳边轻声道。
“我是个大夫,又不是屠夫,怎么会用那种严刑拷打,逼良为娼的粗鲁手段。”许贡笑着,透出刺人骨血的阴冷来:“我只会给你用药,曼陀罗知道吧?”
女子瞳孔收缩,冷汗直冒,狠狠得瞪着许贡,仿佛要食他血肉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