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罪?”段嘉沭冷哼一声,两道寒光扫在他身上,长臂一挥,指向不远处的那只狼:“你自己好好看看,那是不是你养的狼?”
何道平转头看去,身子不由地一抖,差点就叫出声来。那躺在在地上已经毫无声的狼真是他饲养了好几年的宠物。那还是何德贵一次打猎时从山中抱回来的。
但是他今天明明把它放到孟山的,怎么会在这里?他眼睛一闪,看着段嘉沭那面若冰霜的样子,便知道大事不好。
他今早去找段嘉沭的一个手下商量工作的事情,无意中听到谢谢乐怡一家人要去怕孟山,他灵机一动,马上命管家将狼运到了山上。哼,她竟然敢暗算他妹妹,他也要让她知道何家不是这么好欺负的。
那狼受过训练,一直由管家在不远处控制着。狼死了以后,管家就马上逃走了,如今这狼出现在这里,一定是段嘉沭的阴谋。
但是,乾州城养狼的人这么多,他怎么能肯定就是他的呢。
他怒视着段嘉沭,扯着脖子喊:“你不要血口喷人,你有什么证据说这是我的狼?”
“哦。”段嘉沭眯着眼看着他,何道平被他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吓得瑟瑟发抖。
他不安地说:“你想干什么?难道想屈打成招?”
“屈打成招?”段嘉沭冷哼一声,厉声说道:“我们乾军一向治军严整,公正严明。从来不会冤枉一个人。”
何道平心虚,他用求救的眼光看向段启宋,但是段启宋此时自己还没搞清楚状况,他刚刚看到狼的时候吓了一跳,突然何道平又被拉了出来。他知道此事必有内因,很可能是段嘉沭做的局,他老谋深算,在他自己都没摸清时局走向前绝不会将自己牵扯进去。
再说,现在这么多人看着,要是跟段嘉沭闹翻,只能是让外人看了段家的笑话。
他视线望向别处,并没有理会何道平的求助。
何道平求助无门,心一横,也瞪向段嘉沭:“没有冤枉人?那我父亲呢?不明不白就被你这么杀了?他算什么?他为乾军立下的赫赫战功又算什么?”
段嘉沭冷笑一声,好像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:“你父亲的罪还不够重吗?当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要谋杀自己的同僚,怎么能说冤枉呢?这件事早已通报全国,你现在翻出来说是什么意思?好挑拨乾军的将领吗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何道平赶紧解释:“我……”
“好了,不用说了。”段嘉沭打断他:“志良,给他看证据。”
余志良打了个响指,几个士兵从树丛后带出一个中年男子,那人面色惊恐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何道平,凄惨地叫道:“少爷。”
何道平抬头一看,竟是何家的老管家李叔。他顿时感到心中的某一处崩溃,手不由地攥成拳头,紧紧地捏着。
余志良又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照片放在何道平面前:“你好好看清楚这是不是你的狗。虽说乾州城有不少灰白色的狼,但是独独只有你这一只额上有撮黑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