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景眸光闪过诧异，默认。
琳琅轻扯唇角，往封景的办公桌走了两步：“对。你们没猜错，我就是想把资料给顾扬。我就是想让他把封氏弄垮，让你身败名裂！”
“封景，我恨你，恨你们所有姓封的人！”
封景脚步不稳，踉跄了下。
他竟不知，她恨他到了如此地步。
失声启唇：“琳琅……”
“别这么叫我！”琳琅瞪着封景，眸中倔强的噙着泪水，咬牙启唇：“别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模样看着我，假惺惺的，我恶心！”
“琳琅！”封景急了，一把抓住琳琅的胳膊，红了眼眸：“你听我说好不好？”
琳琅被捉住，没有反抗，一动不动的，凝视着封景。
封景下意识的放轻了声音，薄唇轻启：“我真的不知道，我对你的伤害竟然这么大。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？”他从口袋中掏出枪，捉住琳琅的手腕放到她手上，“你打我一枪，我赎罪，不够的话你打我两枪！”
赎罪？
枪身冰凉，沉甸甸的放在琳琅的手上。
“呵、封氏的总裁就这点脑子吗？”琳琅扯起一抹冷笑，不屑开口：“封景，你的罪孽是一条命，打你一枪就能赎罪吗？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。”
一条命？
封景皱眉。
他和她的孩子吗？她是怪他，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孩子？
“对不起……”
封景俯低了身子，与琳琅对视，身形与神情都充满了卑微。
“琳琅，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你，明明不开心，却一直装无所谓。我喜欢从前那个什么都跟我说的琳琅，把什么事都能放到脸上的琳琅。那个单纯的琳琅。”他失声。
琳琅鼻尖酸酸的。
再开口，她声音哽咽沙哑：“可是封景，回不去了。那颗不含杂质的心，被你们亲手砍了好几刀，挖去了灵魂，已经面目全非。”
痛吗？
琳琅捂住了心口。
这里已经不痛了，习惯了，已经麻木了。
封景怔怔的凝视着琳琅，想从她眸底找出一丝眷恋，或者一丝不忍。可是，什么都找不到了。
“真的，回不去了吗？”
琳琅未答，扭头不再看封景。
“好……”封景落寞的垂下了眼帘，遮住了眸中的情绪，再开口声音轻轻：“那如果，我还给你呢？”
琳琅愣住：“什么？”
封景苦涩的扯了扯唇角，将手枪从琳琅手中拿走，枪口对准了心口，淡声启唇：“既然你说我欠你一条命。那好，我还给你。但，你要保证，回到从前的快乐。”
“你要干嘛？”
琳琅慌了神，伸手去抓封景手上的枪。
封景灵敏的往后退了两步，唇边再扯出的弧度，包含了无尽的温柔：“琳琅，别过来了。我只想你答应我，我把命还给你之后，你不能再像现在一样，戴着面具逗人玩了哦！”
琳琅脸色煞白，惊慌失声：“封景……你把枪放下。”
封景的指尖微动。
“你放下！”
琳琅歇斯底里的大喊，疯狂的跑向封景。封景望着琳琅奔来的身影，眸中充满了温柔，指尖扣动了扳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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